发布日期:2025-07-22 04:32 点击次数:105
第八章 罗耐毕河畔
大雁和狐狸斯密尔都没有想到,离开斯戈耐以后还会重新见面。大雁们改变了原定的路线,来到布莱金厄。而狐狸斯密尔早就去了那里。
自从鹤舞大表演被驱逐后,狐狸就一直呆在布莱金厄省的北部。这里没有什么美味的猎物,因此,他很痛苦。这天下午,斯密尔在罗耐毕河岸游荡时,看见一群大雁从天空飞过。当他看到白雄鹅,他就知道遇到的是谁了。
斯密尔马上跟在后面追起来。他既渴望得到一顿美餐,又想借此机会报仇。他看见他们一直往东飞到罗耐毕河上,接着,又沿着那条小河一直向南飞去。他一路跟到大雁宿营的地方。
大雁选择宿营的地方非常安全,很快就入睡了,男孩却很久不能入睡,他忽然感到不安,便从白雄鹅的翅膀底下爬出来,坐到大雁的身旁。
此刻,斯密尔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眼巴巴地望着下面的大雁,他趴在那里看着他们,心里恼怒极了。正在斯密尔恼火透顶时,他看到一只紫貂捉住了一只松鼠,他于是对紫貂说:
“难道是你没有看见峭壁下那些大雁,还是你的攀缘技术不行,无法到下面去接近他们?反倒满足于追捕松鼠一类的小东西。”
只见紫貂拱起腰,竖起毛,吼叫着:“他们在哪儿?赶快告诉我!”
狐狸用手指指大雁歇息的地方。转眼间,紫貂就顺着陡峭的悬崖跑下去了。这时,斯密尔蹲在那里,等着听大雁们临终前的惨叫。结果,紫貂掉进河里,溅起了很高的浪花,大雁们听到声音,慌忙逃走了。
斯密尔赶紧追了上去。这时,阿卡一面向南飞着,一面寻找新的宿营地。她一直飞到榆巴瀑布。这是一个很好的宿营地,特别是在天色已晚,没有人走动的情况下就更好了。
大雁们降落在这里,很快就睡着了,但是男孩却毫无睡意,于是,他干脆坐起来,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白雄鹅和大雁。
过了一会儿,斯密尔跑来了。他知道这次仍然没有办法接近他们。但他仍不死心,正在他这样苦苦思索时,他忽然看见一只水獭嘴里叼着一条鱼从漩涡里爬上来。斯密尔立即朝他走过去:
“哦!原来是你呀,格里白!那边可有美味的大雁在等着你呢!”
这个水獭因为以前上过当,并不相信狐狸的话,不过当他回过头一看到大雁,马上扔掉嘴里的鱼,跳到河里去了。水獭从平静的水里游过去,轻而易举地爬到石头上,慢慢向大雁靠近。
水獭向前爬去时,斯密尔一直看着他。最后,他看到水獭马上就爬到大雁身边了。这时,他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狂叫。只见水獭仰面朝天跌进水里,转眼间被急流卷走了。接着,大雁们飞上天空又去寻找新的宿营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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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密尔随着大雁飞走的方向追去了。阿卡带着她的雁群被迫又一次进行夜间转移。值得庆幸的是,月亮还没有完全落下去。她先是沿着那条明亮的小河往南飞,在城市南面离海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温泉,那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现在,大雁们就降落在一个阳台上,很快就进入梦乡。男孩却没有睡。幸亏他今天晚上没有睡,不然当紫貂和水獭进犯时,他也就不能有效地抵御进攻了。男孩坐在朝南的阳台上,他前面正对着大海。他就坐在那里欣赏起大海与陆地的壮丽景色来。
这时,他忽然听见从浴场花园里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。他站起来时,他看见有一只狐狸正站在阳台下撒满月光的院子里,是斯密尔又向大雁们追来了。
当斯密尔找到大雁住的地方时,他发现,这次他仍然没有办法接近他们。于是,他怒吼起来。狐狸一叫,领头雁阿卡就醒了。
“斯密尔,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干什么?”阿卡问道。
“是的,”斯密尔回答说,“现在我想问问,你们觉得,我今天晚上为你们所安排的一切怎么样呀?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是你把紫貂和水獭派来追我们的,对吗?”阿卡问。
“这是谁也不会指责的正当行为,”斯密尔说,“你们曾经用雁戏来捉弄我,现在我就开始来调戏你们。只要你们中间有一个还活着,我就不会停止这种调戏。”
“斯密尔,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!像你这样对我们穷追不舍,已经不能算是正当行为吧!你是一个既有牙、又有爪的强者,我们却是没有一点防御能力的弱者。你说对不对呀?”阿卡说。
斯密尔误以为阿卡害怕了,他连忙说:“阿卡,如果你把那个多次冒犯我的大拇指交出来,我就答应同你们讲和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侵犯你们。”
“大拇指,我是决不能交给你的,”阿卡说,“在我们中间,都把他当成自己的生命,并愿意为他牺牲一切。”
“要是你们真的这样爱他,”斯密尔说,“那么,我可以向你发誓:我报仇时就第一个拿他开刀!”
阿卡没有再去理睬他。斯密尔吼叫几声后,再没有动静了。
男孩躺在那里一直没有睡着。现在阿卡对斯密尔说的话使他更加没有睡意了。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了不起的事情:竟有人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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